“枳枳,我想去……厕所……”
秦枳神色一怔。
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?
阎屹洲一只手,很多事情都不方便,穿脱衣裳的事情自然就需要人帮忙。
这么亲密的举动,她来做不合适。
秦枳随即说道:“你打电话给姜茶茶,让她来帮你。”
“跟她什么关系?”
居然还在装?
秦枳语气里带着些许暗恼:“你们两个不是在谈恋爱吗,这种事情她来做比我合适。”
“我和她谈恋爱?谁跟你说的?姜茶茶么?”
阎屹洲脸色瞬间沉下来。
秦枳回想了下。
姜茶茶的确没有亲口说过,自己是阎屹洲女朋友的话。
可她今天在阎屹洲家里衣衫不整的样子,就算不是女朋友,也该是暧昧对象。
一想起这个秦枳就满肚子火!
阎屹洲这个渣男!
前一刻跟姜茶茶在别墅里玩暧昧,后一刻又赶到顶洽给她抱不平。
妥妥的时间管理大师!
玩儿的真是花啊!
居然还因为她送回姜茶茶不要的手链大发雷霆。
他凭什么?
秦枳恼怒道:“既然她不是你女朋友,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,还……”
“还什么?”
秦枳气急败坏的说:“还那样衣衫不整!”
阎屹洲被秦枳的反应逗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,总之,我是不会帮你忙的,你去找姜茶茶,她肯定愿意帮你,不但愿意帮你上厕所,还能帮你洗澡,甚至,她还愿意满足你的任何需求!”
“嗬……”
阎屹洲直接笑出声来。
更是不顾秦枳愤慨的模样,笑得肩膀轻颤。
笑过之后,阎屹洲突然瞅着秦枳说道:“枳枳,你在吃醋吗?”
“我吃醋?”
秦枳被这句问话气笑了。
她是生气才对!
明明有了那么一个暧昧的对象,却还要在御庭会所招惹她,还跟她签下那么变态的契约。
这会儿还腆着脸说她在吃醋?
阎屹洲怎么好意思的?
秦枳是真的不想理他了,随即说道:“你自己在这笑吧,我要回家了!”
秦枳说完,便准备离开。
阎屹洲见她真生气了,立刻抓住她的手,情急之下用了受伤的那只手,顿时痛嘶了一声。
“嘶……”
“你的手……”
秦枳紧张的看向阎屹洲的手,发现没什么问题后,开始痛恨自己本能的反应。
正要将手从阎屹洲手中抽离出来,便迎上那双墨黑的眸子。
眼里竟带着祈求。
“我只要你。”
这四个字无比轻柔,又无比坚定。
而此时此刻,那张脸看上去充满了破碎感。
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。
秦枳深吸口气,平静的说:“阎屹洲,你就不能放过我吗?”
“放过你……我会放不过我自己。”
秦枳不明白阎屹洲这话是什么意思,也不认为自己在阎屹洲心里会有多重的分量。
一时间。
两人像是陷入了僵局。
“枳枳,你再不帮我,就要给我洗裤子了。”
看着阎屹洲窘迫的样子,秦枳生气、无语又觉得好笑。
想着自己跟阎屹洲已经发生过关系,该看不该看的应该也都已经看过,只是她全都不记得而已。
既然暂时无法与阎屹洲划清界限,就把他当成金主来看待。
毕竟谁也不会跟金主过不去。
“好吧。”
秦枳说着,便率先朝洗手间走去。
阎屹洲嘴角微勾。
没有一丝活阎王的威慑力,像个跟班似的跟在她后面。
在秦枳突然顿住脚时,险些撞在她身上,瞬间惊慌的模样落入秦枳眼里。
她竟有些哭笑不得。
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阎屹洲,为什么阎屹洲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,像是换了一个人?
阎屹洲抬起手。
秦枳开始着手解他的皮带。
然后是西裤纽扣、拉链……
全程她都是将脸转到一边的状态,动作有点手忙脚乱。
频频出错。
“枳枳,我建议你看着弄,不然……”
不然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。
秦枳狐疑的瞅了一眼,顿时惊叫起来。
“啊!”
她连忙转开视线,凭着记忆的位置,用力将他裤子往下褪,然后匆忙跑出洗手间。
关上门。
秦枳站在洗手间门外反复吐纳。
阎屹洲居然……
好一会儿秦枳都无法平复自己乱跳的心脏。
直到门内传来阎屹洲的声音。
“枳枳,我好了。”
秦枳屏气凝神,又视死如归的推开门。
阎屹洲站在马桶边,里裤已经穿好,但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怪异。
秦枳来到跟前,将阎屹洲的西裤整理好,又帮忙把皮带系好。
一切都弄好后,阎屹洲突然说道:“我想洗澡。”
“……”
秦枳骂人的心都有了。
这男人八成是故意的。
“少洗一次死不了,乖,今天咱不洗澡。”
“不洗澡睡不着。”
秦枳拧眉。
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,阎屹洲这话说的,竟然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?
秦枳狠心道:“我不方便给你洗。”
虽然霸总在撒娇,但她是个有原则的人,绝不能被男色左右!
这么亲密的事情,必须和关系亲密的人做,否则就是流氓行为!
秦枳说什么都不肯答应。
直到阎屹洲开口说道:“一次五十万。”
“……”
秦枳眼前一亮。
她给阎屹洲当抱枕,一晚上才五万,洗个澡的功夫就五十万?
也就是说,洗一次澡等于少做十次抱枕。
这活能接!
但决不能便宜了阎屹洲这个大渣男!
秦枳坐地起价:“一口价,五百万!”